晚上去吃了新华楼。
在吵闹的大堂里找一张油乎乎的桌子,拿起桌上的号码牌,跑到削面档点一碗双码的杂酱削面,有时还端碗麻油猪血丸子。这算是为数不多真正意义上之于我有所谓长沙记忆的东西。
记得大约十年前面档里还弄了个看起来就很呆的机器人在那里削面,美其名曰高科技,现在想想颇有些当时社会对于未来科技幻想的荒谬。
即使是十年后,外地游客也鲜有来这种地方的。老城区的店面大部分都这样,店里的店员大娘和常连客们都是邻里邻外的社区居民,听不懂长沙话点单都有些困难。
幸好在海外这些年母语也没丢。

我其实远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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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恍惚间想起一些伦敦冬日的碎片。在下午三点就天黑的日子里,我对着宿舍白色的墙面一次又一次地划着十字。

那时宿舍楼下有一头小牛。
虽然直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在伦敦市中心的小楼底下会有一头牛,我甚至没有见过它——但每日窗外时不时传来的哞叫声却真切得时时提醒着我它的存在性。
真的有一头牛吗?还是只是我的幻觉?
我不知道,在长眠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和那位板着脸的家庭医生说过这些事。

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射手座普遍对安定感不屑一顾。虽然一向认为这种将人类粗糙分类的统计学方法简直是在侮辱智商,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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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试卷翻回最初一页,按了下系里发的圆珠笔笔帽上的按钮:大学好像就这么轻飘飘地结束了。

其实好像也没多少感觉,只是走出ExCel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放起了《ヒッチコック》:

“啊啊、并不是未来怎样都好,只是现实不时浮现,
而夏天远在他方。
真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不知道。

但不论如何,这三年也辛苦了。

毕业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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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将照片洗出来,翻看的时候似是突然就理解了为何人们说柏林是一座充满旧日梦核的城市。

这里其实一点也不“21世纪”,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西方世界”。柏林墙虽然已经倒塌三十余年,但东德的存在却从未在柏林消失。

时间仿佛在某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暂停了。

这里更像是一座来自过去的未来之城:充满了当时人们对于新世纪的期待、憧憬和想象。各种涂鸦在苏联风格的建筑上肆意地生长,帝国大厦前修建了宽阔平坦的街道,火车在头顶的桥梁上飞驰而过。

天上还有一个热气球。

一切都太先锋、太摩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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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道的尽头[1]有城堡[2]和小羊[3]

[1] Kyle of Lochalsh 是苏格兰高地 Kyle 支线的最终车站。苏格兰国铁在这条线上运行少数往返于 Inverness 和 Kyle of Lochalsh 的列车,但支持极为有限。这条线路并未获得电气化,因此列车均使用柴油驱动。

[2] 指Eilean Donan Castle,始建于13世纪,起初是作为抵御维京人入侵而建造的防御要塞。此处也是 Isle of Skye 的门户,通过这座城堡之后便可经由 Bridge of Skye 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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