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拆开那些回忆
果然不要拆开回忆是对的
把桌子顶上那个箱子打开,上面一层的灰
里面是超级多超级多以前的信件、明信片和许多七七八八的东西
隔了n年再回头看心境真是迥异
有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有曾经深爱着也被爱着的人 有些人还有联系 也有的名字却有些模糊了
甚至都记得收到有份信的时候是五月
信里写着“这大概是最后一封信,或许也是这辈子”
没想到真就一语成谶,在那之后一春鱼鸟无消息,连个号码都没留下,可惜当时只道是寻常。
人生南北多歧路,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我惶恐又慌忙地重新把箱子封上了。

果然不要拆开回忆是对的
把桌子顶上那个箱子打开,上面一层的灰
里面是超级多超级多以前的信件、明信片和许多七七八八的东西
隔了n年再回头看心境真是迥异
有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有曾经深爱着也被爱着的人 有些人还有联系 也有的名字却有些模糊了
甚至都记得收到有份信的时候是五月
信里写着“这大概是最后一封信,或许也是这辈子”
没想到真就一语成谶,在那之后一春鱼鸟无消息,连个号码都没留下,可惜当时只道是寻常。
人生南北多歧路,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我惶恐又慌忙地重新把箱子封上了。

🏴 Shetland, Scotland
从 Aberdeen 出发航行13个小时,Shetland 是苏格兰最边陲的北方。
除了Lerwick镇上的些许居民和山坡上时不时出现的小羊,这里余下的只有一片又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不知为何,在 St Ninians Isle 上看着小羊吃草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到这部电影的名字。
但这里的海水已经蓝到不需要向前游的地步了。



在 Grantham 下火车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这并不是太值得奇怪的事,在三月底的夜晚,雨水和铁轨旁一望无际的英格兰乡村一样一成不变。
自然也没有人打伞。
两个小时前我站在国王十字车站的站房里望着标着始发车次的屏幕发呆,想着随机跳上一节火车,到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然后再原地折返。在这个意义上,我并不是有意到 Grantham 来的。毕竟这个小镇不过四五万人口,又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景点,如果不是牛顿出生于此,或许在互联网上它都留不下太多有意义的信息。
英格兰的乡村夜晚总给我一种离奇的荒谬感,铁轨连接着一个个孤独的据点,斑驳的灯光下偶尔闪过一两个人影——然后又消失不见。这种宛若后室般的诧异每次都让我想起 Richard Brautigan:今天看到的文章里形容他的文风叫做“赛博见手青”,神经质、莫名其妙,但又是可以吃的。窃以为这种形容实在是太过微妙,以至于读来让人忍不住都为之一笑。
今天也不例外。
“避孕药与春山矿难(The Pill Versus the Springhill Mine Disaster)”,无来头的,突然跳进我脑海里的是老布这本诗集的名字。生活和这两个具有着不可组合性(uncombinable)的词语一样无聊,但又恰到好处,居然出奇地合适。
and she was the woman I loved,
but too many times she slept like
a mechanical deer in my caresses,
and I ached in the metal silence
of her dreams.
火车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和往常一样,没有汽笛。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95IvvqoRJN5OBzsAItGw_Q
细时候屋里腊肉不是么子时候都有得喫。
不比农村里头,即使跍得河西箇乡里别地方,也大多冇得自家熏腊肉的条件。早些年社区里头可能还是有些爹爹娭毑试图自家在屋里熏,但毕竟烟雾弥漫,后来慢慢也被取缔咖哒。
外婆一到过年就喜欢讲“细伢子望过年”,现在想来确实是箇样范。腊月开头屋里就开始呵喝喧天,外婆早上跑到市场里头买新鲜的猪肉回来细细剁成肉泥,再滚成球,最后炸成肉丸子,细时候的我就在桌子旁边捡着喫。刚炸出来的丸子外酥里嫩,每次一炸就是一箩筐,然后从腊月间子一路吃到过咖正月十五才算散棚。
腊肉算是更加有代表年味的吃食。前番讲到箇腊肉城里头自家屋里熏不得,就只能望哒乡里的亲戚来拜年的时候顺带子捎个几条。从腊鸡腊鸭到腊肉腊鱼,冇得一个是细伢子们不爱喫的。细数过年时候的餐桌高头,凡是带有腊肉的菜永远也是第一个清盘令令光的。腊肉也不只是可以炒哒喫,不管是放到全家福里头跟哒丸子一路煮,或者是干脆做最易得搞的腊味合蒸,横直要想喫到的话是要靠抢。
后来条件好些,腊肉也不再是只有过年时候才有得喫的食材。即使是盛夏的七月间子,要喫腊肉超市里头纯直也有得买,要么到外头饭馆里一年四季也是要喫么子有么子。
前几天和四木扯谈的时候讲“按旧历算,过咖腊月八就算是过年哒”。但是箇现如今物质条件是丰富哒太多,原先只有过年才能喫到的腊肉现在天天也有得喫,只可惜也冇得那种“细伢子望过年”的感觉了。
我终于也长大到不再是那个以前守得桌子旁等哒丸子出锅的细伢子,而外婆也做不动肉丸子了。
21/01/2024 于伦敦
陈朗在文中说,“亦或许‘我们之间的事情’的确超出了人和人的层面,本质上是个人和父权结构、资本主义学术生产方式的对抗和矛盾。”
而留言里也有读者写到:“读完真让人难过又自省。在男权社会背景下的学术生产体系里,去尝试理解(甚至谈不上身体力行)女性主义,这本身就构成一对基本的矛盾。对于一个有同理心但又有事业心的学人来说,事业越进步,这对矛盾就越不可调和。”
实话说我真的很难过。想说些什么,又好似如鲠在喉。我自诩能够在最大程度上理解和充分支持父权架构下的女性解放,在长大的二十余年里几乎所有的好朋友都是一个又一个独立、坚强和闪耀着光芒的女孩子,我得到了不可计数的来自她们和女性力量坚定的支持。我深信社会架构的压迫是痛苦的、是不可忽略的,我在高中文学的结课报告里讨论娜拉,讨论家庭和私有制,大谈特谈平权主义和女性价值在社会意识中的觉醒;我在毕业论文里讨论性自由,讨论布劳提根和鲍勃迪伦,长篇大论地叙述反文化运动和原始主义诗学,我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思想上和实践上力行着对于父权制的对抗。
但当某日深爱着我的人亲口对我说“你觉得你知道很多关于爱的理论和解释,但你实际上并不知道如何真正去爱人”的时候,我承认我宛若被游街示众的囚犯、或是自认为瞒天过海却被抓个正着的犯错小孩那般羞愧难当。在某种程度上相较于完全无知的人在不知觉中犯错更让我感到自惭和罪过。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更进一步,我也只能如文中一般把这种矛盾归咎于生来的Guilt. 但我也深知这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指责和推脱:不论是对于我、爱人亦或是上帝自己。
入则恳恳以尽忠,出则谦谦以自悔。话当然说起来好听,但我还是不由得感到难过。
爱真的是最小单位的共产主义吗?